“赌性坚强”——宁德时代创始人曾毓群办公室中的题字，放在朱小强身上也恰到好处。

这里的赌，并不是赌博的意思，而是指如果坚定一件事情，看清了方向就要全力以赴、不惜代价地做成。

加入汇量科技（Mobvista）前，朱小强是阿里巴巴展示广告技术负责人，同时兼任阿里 AI 算法平台负责人。近 10 年头部互联网大厂的实践经历，让他在 AI 驱动业务增长的方法体系和实战经验方面积累了深厚的“内功”，也为包括阿里在内的头部企业带来了巨大的增长红利。

不仅如此，作为国内最早一批 AI 技术从业者，从清华园到工业界，朱小强亲身经历了 AI 技术在互联网领域从“实验室玩具”到大规模应用的蓬勃发展历程。作为工业实战中成长起来的顶尖技术领袖，他给业内贡献了众多优秀的原创技术作品，这些体系化的技术创新一举打破了国外大厂的长期垄断，引领了国内广告、推荐技术的高速发展。

此外，作为一个倡导“开源精神”的技术极客，朱小强乐于分享，反对敝帚自珍。为打破国内传统技术团队固有的门户之见，他不仅将自己的技术经验通过论文、博客、演讲等形式几乎毫无保留地分享给业内，甚至还主导创办了一个国际技术论坛。如他所述：

“真正的壁垒不是单点技术本身，而是整个技术体系。因此只要大家都足够的开放、互相学习和借鉴，是有机会推动整个领域前进的，这是共赢的局面。”

春华秋实，如今在广告、推荐技术圈中，朱小强可谓是“无人不知，无人不晓”，借用同行的一句笑谈来概括他的影响力更为贴切：

“这个圈子中，一大半人都认识小强或者他的技术作品。”

对于这样一位业内“顶级大咖”而言，离开互联网巨头阿里，选择加入汇量科技这一相对“名不见经传”的科创企业去“尽情追梦”，无疑是一个“赌性坚强”的决定。

那么，什么是这一转身的“动力源”？他对新战场有什么见解？带着这样的疑问，华尔街见闻近日与汇量科技集团⾸席⼈⼯智能官（CAIO）朱小强进行了深度访谈，详细聊了聊这位业界大咖加入汇量科技背后的逻辑。

中国互联网行业转向，企业数字化增长成新引擎

“勇于做探险者。”朱小强在知乎的高赞原创文章中给自己寄语道。

从 2019 年开始，他便逼迫⾃⼰跳出熟悉的圈⼦去探索更⼤的世界。经过长时间的观察与深入的思考后，终于，他寻找到了能让⾃⼰倾注全部热情并为之 200%投⼊的新战场——企业级数字化增⻓赛道。

他认为，随着 C 端流量红利消失、技术开源开放、以及反垄断政策的导向，中国互联网发展的车轮正在缓慢但稳定地转向：从 toC 到 toB；从少数闭环生态的巨型平台企业到大量开放互联的专精特新企业；从商业模式创新到技术创新；从享受流量红利期到精细化耕作阶段；这种转变已形成全面的态势。他坚信，行业一定会涌现一批优秀的 toB 企业，由此引爆产业互联网，这是下一个 10 年的蓝海。

进一步地，站在以 AI 为代表的数据智能技术这一数字化时代核心增长引擎的视角来思考，目前，大厂对 AI 的探索和规模化应用已经日趋成熟，但由于 AI 的人才贵、经验积累难、自建代价太大等问题，很多的中小企业却对 AI 技术可望而不可得，这里面存在巨大的水位差。

另一方面，从行业技术视角来看，巨头的技术壁垒在达到成熟后快速向三方平台转移的“技术外溢”趋势正迅速弥合三方平台与大厂间的技术水位差，使得三方平台竞争力进一步增强。

因此，可以很容易判断的是，一定会有更多的三方企业，尤其是中立的技术服务商在未来的企业级数字化增长大潮中扮演重要的角色。

在这样的思考下，朱小强选择加入了汇量科技——一家低调地做着全球生意的广告技术公司，面向未来创业。

三方巨头，于出海大潮中崛起

过去二十年，广告产业历经数次技术更迭，投放方式、结算方式不断转向智能化。近年来，在 AI 技术的推动下，以程序化为代表的全新投放模式更带来了行业巨变。

相较于传统互联网广告，程序化广告在广告服务、平台对接、实时竞价、流量转化等多个维度提升了用户体验。通过程序化广告平台，广告主通过数字平台从受众匹配的角度由程序自动化完成广告的采买和投放，并通过广告点击率、用户画像等实时反馈数据测算出 ROI 等指标，实现从广告制作、投放到效果回归的“全自动”，大幅提升投放效率。

简而言之，所谓 AdTech，对于广告主而言，是每一分钱都花在刀刃上；对于用户而言，是更愉悦的广告体验。

据 Statista 预计，得益于数字化在广告行业的持续渗透，全球数字化广告行业的市场规模，将从 2022 年的 5153 亿美元增至 2026 年的 6831 亿美元，年复合增速 7.39%。同时，程序化广告在数字化广告中的占比也将由 2021 年的 81%提升至 2026 年的 86%。

在这条空间广阔的赛道上，诞生了众多国内外互联网巨头。其中，市场的头部玩家是本身就拥有强大流量池的媒体广告平台，如国外的 Google、Meta 以及国内的 BAT 等。而聚合大量的碎片化流量的三方平台，如 Applovin、Unity 等，也能通过为客户提供精准服务打造差异化竞争力，从偏安一隅的“小鱼”成长为一方巨擘。

将目光转回国内，在过去 10 年互联网国内巨头野蛮生长、互联网围墙高企的背景下，几乎没有独立的三方平台能够“破茧成蝶”。不过，汇量科技除外。

用朱小强的话来概括汇量的崛起，是成功地抓住了“时间差”与“空间差”。

时间差是指，作为最早一批聚焦出海业务的企业，汇量抓住了 6、7 年前那一波中国出海的大潮，携预算来试流量，积累起来了汇量科技对海外市场，尤其是流量市场的认知和经验；

空间差是指，出海过程中汇量看到了海外流量市场的规范、开放、透明以及高速增长，由此汇量以全球市场而不仅仅是中国市场为起点，切入到程序化广告的领域。

具体而言，汇量科技过去 9 年的发展聚焦在 AdTech 业务，持续在算法和创意能力上大规模进行投入，凭借更高的交付能力赢得了客户的信任，并借着一些垂直的品类例如超休闲游戏爆发的浪潮一举成长起来。在更多的数据积累后，汇量开始拓展更多的品类，将公司算法和创意能力快速复制。近两年，汇量科技旗下的核心程序化业务平台 Mintegral 更是将业务逐渐扩展到包括中重度游戏、工具、电商、社交等各方面，成功杀进了目前全球第三方程序化广告平台中的第一梯队。

“两强并立”转向“群雄并起”

包括朱小强在内的大厂人没有预料到的是，正是“出海”与“三方平台”的精准卡位，令汇量在艰难的 2021 年大放异彩。

近年来，国内互联网行业在经历了多年高速发展后，MAU、DAU 等指标逐步接近天花板，“出海”渐渐成为互联网公司的“共识”。以游戏厂商为例，一方面，在吃鸡、原神等优质手游火爆的海外市场表现提振下，国产精品游戏无疑对出海有一种“内心渴求”；另一方面，受游戏版号停发等政策影响，出海更是成了一种“必须选择”。

对于吃鸡这类背靠大厂的产品来说，出海自然“轻松拿捏”。但对于很多国内中小规模的企业而言，他们往往只有小而精的团队专注于开发产品，要将游戏产品在全球快速推广往往需要借助 Mintegral 这类实力强劲的三方平台。

其次，愈发严苛的用户隐私政策为切中“三方平台”的汇量带来了“别样惊喜”。举例来讲，苹果 IDFA 新政后，用户数据获取难度不断加大。区别于依赖 IDFA 来获取用户画像的 Google、Meta 等头部玩家们，Mintegral 算法主要是对上下文建模，并不依靠客户隐私数据，因而获得了更大的比较优势。如 AppsFlyer 所述：

“在经历了移动广告生态的巨大变化后，过去以 Meta（即 Facebook）和 Google 为主的“两强并立”的局面正在向“群雄并起”转变。针对这样的态势，广告主需要重点关注走高的媒体成本，进行精细化运营，拒绝盲目决策。”

因此，在阿里、腾讯以及爱奇艺等标杆性互联网公司广告收入趋缓的 2021 年，汇量核心的程序化广告平台业务 Mintegral 却取得了 “逆势大增”的优异表现。

数据显示，2021 年 Mintegral 实现营收 5.75 亿美元，同比增长 88.0%，飞轮效应加速。客户侧，据 AppsFlyer 报告，Mintegral 在 2021 年下半年首次获得全球全品类留存实力榜 iOS 和安卓双端四强的亮眼战绩；流量侧，2021 年每个季度，流量发布者的环比留存率均高于 92%，平台流量供给稳定。

2022 年 3 月，独立第三方移动广告效果监测机构 AppsFlyer 发布 《全球广告平台综合表现报告》（第十四版）。该报告被誉为“最具权威性的移动营销行业报告”，是出海开发者选择合作广告平台的重要参考指南。

展望未来，得益于去年下半年开始新一轮出海大潮、头部媒体平台被削弱等“新机遇”，Mintegral 的增量空间更加值得期待。最新公布的 2022 年一季报显示，该板块实现营收 2 亿美元，同比大增 107.75%。

历经 9 年的发展，以 Mintegral 为核心的 AdTech 业务，既是汇量的“压舱石”，也是“发动机”。而汇量强劲的 AdTech 业务，为该公司在即将到来的企业级数字化增长浪潮中抢占先机打下了坚实基础。

AdTech 与 MarTech 共振，汇量崭露清晰的战略版图

朱小强认为，企业级数字化增长包含 AdTech（广告技术）和 MarTech（营销技术）两部分，在 C 端红利消失时，AdTech+MarTech 双轮驱动是帮助企业获得持续增长的关键。

具体来说，从企业客户角度来看，更多元的公域流量采买(AdTech)可以帮助积累企业一方数据资产，更高效的私域运营技术(MarTech)可以帮助企业盘活积累的数据，将这些数据用在再营销以及进一步指导公域广告采买的性价比优化，这样形成了“积累-利用-再积累”的闭环体系，并成为精细化运营阶段企业高质量增长的致胜法宝。通过这个闭环，汇量有望达成“AdTech 和 MarTech 共振”，并为自身带来结构化的机会。

因此，朱小强在加入后大幅推进了汇量的转型步伐，逐步实现了从广告技术业务向全链路营销技术业务扩张。业务方面，2021 年汇量并购了热云数据后大大加速了营销技术的推进节奏，以全新发布的热力引擎为代表，汇量的企业级营销服务正在全面走向市场。技术方面，随着朱小强的加入，公司原“AI 中心”全面升级为“数据智能业务中心”并逐渐形成了 AdTech+ MarTech 双轮驱动的 T 型技术中台。

同时，为匹配 AdTech+MarTech 双轮战略及未来竞争的需求，进行大规模 AI 技术的投入就成了一个必然选项。当前，汇量的 AdTech 业务正进入 1 到 10 的规模化扩张阶段。在朱小强的主导下，汇量对程序化广告的算法体系进行了全面升级，大量引入了头部大厂成功验证的技术实践，并对算法引擎与动态创意进行了持续深度优化。

据最新的财报显示，汇量在 2021 年的研发开支达 6877 万美元，同比增长 116%，费用率达 9.1%，同比增长 2.9%。对于第三方广告平台来说，这种大手笔投入很罕见的。对此，朱小强强调称：

“AdTech 业务是我们当前的技术练兵场，这些短期的研发投入能够以平台化的方式被复用到 MarTech 业务中去，从而产生规模化的竞争优势。”

沧海横流，方显英雄本色

C 端困境之后，产业互联网的大潮正汹涌而来。

正是看到了这一点，以朱小强为代表的头部大厂顶尖技术人才积极投身第三方技术平台公司，在企业级数字化增长的新赛道上抢占先机。

“未来已来。是变成蛇还是变成鹰，靠的不是坐⽽论道，靠的是撸起袖⼦加油⼲！”

在时代的洪流中，最早把握住新时代脉搏的往往是一小部分无畏的探险者，而最终化机遇为现实的人则更需要强大的定力。访谈中，朱小强展现出的从容与自信，让我们对他与汇量的未来满怀憧憬。

究竟这群 AI 高手们能与产业互联网领域擦出什么样的火花，能给这个行业能带来什么样的变量，且让我们拭目以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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