它已经“吞”下了政治活动、银行系统、休闲产业、零售业,就连政府和安全系统也难逃此“劫”。手机就是我们了解世界的窗户,这预示着教育、信息、通讯等领域将会出现大量机遇,但同时,它也会带来不少偶然性风险。
2.人们想知道新闻是如何被互联网(尤其是社交网络)所改变的。所以让我们先从一个典型的例子开始——一个不错的新闻公众形象,《聚焦》。
《聚焦》于2015年11月6日在美国上映。该片根据《波士顿环球报》中一篇新闻改编,以美国神职人员奸污和猥亵儿童的丑闻为背景,讲述了几位记者为了找出事实真相历经艰难的过程。该片于2016年2月在第88届奥斯卡金像奖获得最佳影片奖和最佳原创剧本奖。
《聚焦》是一封写给调查性新闻的情书,它明显的优势在于影片中大部分情节是真实的。然而,与此同时在《波士顿环球报》中发生的其他事情,则讲述了一个不同的新闻故事。在揭露虐待丑闻之前的十年,《波士顿环球报》被《纽约时报》以10亿美元收入囊中。2013年8月3日,纽约时报公司宣布,以7000万美元现金将《波士顿环球报》和其他新英格兰媒体集团资产出售给波士顿红袜棒球队所有者约翰·亨利。
《聚焦》海报
因此,在二十多年的时光中,这个一百岁的新闻机构的价值损失了90%以上,尽管它在新闻领域获得了不小的成就。2002年9月,就在《聚焦》团队发布对牧师虐待儿童的第一次指控后的几周,谷歌新闻也发布了相关信息。
事实上,《聚焦》的补充说明中提到:把报道发布在网络上,可以让更多的人看到并了解到新闻事实,以鼓励世界各地的人们进行更多的调查和信息披露。本质上,互联网使《波士顿环球报》的调查走向国际。2003年普利策新闻奖新鲜出炉,《波士顿环球报》因勇敢挖掘丑闻而获奖。《波士顿环球报》并不是在单打独斗——亚马逊贝索斯(Jeff Bezos)于2013年收购《华盛顿邮报》。
苏兹贝格(Sulzbergers)拥有《纽约时报》、格雷厄姆(Grahams)拥有《华盛顿邮报》,这个巨大的美国出版业家族,不能为两个八月新闻品牌过渡到数字化未来提供资金,在过去的十年里,有300个地方印刷标题已经消失了。
互联网和社交网络使记者能够更有效率地工作,但同时,它也让出版新闻面临着不经济风险。通常我们认为,没有什么比互联网和社交媒体给新闻业带去的影响大。
苏兹贝格
这里有两个我们没有注意到、但已经发生了的重要事情:
首先,新闻出版商已经失去了对分配的控制权。离开了社交媒体和平台公司,内容供应商则不能随心所欲地建立他们想要的东西。新闻业务一直欢迎互联网和“数字土著”(那些土生土长在数字时代、自小与网络、手机为伴的人,约等于95后),BuzzFeed、Vox和Fusion 这类的平台已经在他们工作的系统中找到了自己的位置。
其次,社交媒体公司的壮大是必然结果。谷歌、苹果、Facebook、亚马逊等最大的平台和社交媒体公司,和 Twitter、Snapchat这样的二级公司,再加上新兴的通讯应用公司,已经成为在控制出版商能够获得什么资源、如何货币化等方面的主要力量。
在这方面,权力比过去更加集中。网络支持规模经济,所以像英国这样我们精心策划的多元化媒体市场一下子消失了,而且美国人无法依赖市场动态和反垄断法去解释此类反常。
Snapchat
3. 一场移动革命正在蠢蠢欲动手机革命让我们在网络上花费了大量时间。我们可以通过网络做很多事情,同时,我们关注的平台已经太多了。在英国,人们上网时长间在十年内翻了一番。最严重的时候,一星期内有24小时都在看电视。最近几年,人们大多都喜欢玩手机。其中最重要的原因,是手机的设计、性能和软件等设置可以适应不同的受众行为。
最近,谷歌在其Android平台上做的研究表明,平均每个人的手机里都会有25款APP,但通常每天使用的只用四五个,并且人们会把大量的时间花在那些社交媒体上面。目前,使用率最高的便是Facebook。
4. 在美国,这种现象尤为突出大多数的美国成年人都是Facebook的用户,他们中的大部分会定期从Facebook中获取信息。根据皮尤研究中心的数据,这意味着大约有40%的美国成年人把Facebook当做主要的新闻来源。
随着人们使用APP时长的增加,我们看到新闻传播的路径有时发生在社交软件内部,有时又发生在外部媒体环境中。例如,每天早上,新闻机器人都会把新闻链接发送到用户的Facebook Messenger账户。财经网站Quartz(数字商业新闻产品)已经模仿信息类应用程序推出了一个新闻APP。这种趋势代表着新闻业的未来。拥有WhatsApp和Messenger的Facebook,也在其中占有了很多股份。
5.让我们来回顾一下这种趋势:
1. 人们越来越多地使用智能手机进行一切活动
2. 诸如Facebook、WhatsApp、Snapchat、Twitter等应用程序(特别是社交和消息传递类)大行其道。
3. APP间的竞争非常激烈。平台的竞争优势在于是否能够让用户对你的APP产生依赖。用户在你的应用程序上停留的时间越长,他们对你的了解就越多,你就可以以此赚取广告利润,获得更高的收入。
新闻工作和信息交付已经成为了移动端战役的一个重要组成部分,人们对体育成绩、天气状况、好友们的日常活动等世界上正在发生的一切事情感到好奇。
与此同时,各个公司对用户注意力的竞争也非常激烈。Google、Facebook、苹果和亚马逊等公司,在技术、平台、意识形态等方面进行着长期较量。像60年代报纸行业和70年代网络电视的激烈竞争那样,如今的较量有过之而无不及。去年,记者和新闻出版商因此意外发现自己是这场冲突的“受益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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