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北方有句俗语,一层秋雨一层凉了,这里念起来本是一阵秋雨一阵凉的意思,不过这样练起来正好仄平平仄仄平平,还有格律的情味。
这两天在校,的确冷,每天早上起来都冷一点,记得那天晚上上床睡觉晚,也就索性衣服也没脱了,被子也没盖,半夜里忽然醒来,外面月光残照,天空亮亮的,却见宿舍里静静的,外面秋风正吹着地上的梧桐叶,发出嚓嚓的声音,原来天还在半夜,我朦胧伸出手拽过被子,这时候倒使我感到一股离家的酸楚了。
小时候,尤其在这秋天,常常陪同妈妈到地里看棒子挖山芋,那时邻居的小孩子们也跟着我们,那时候妈妈手拉着平板车,我们这些小孩子们就跟着后面走着,连蹦带跳,很是快乐,看着田地里那一片片深绿中带着紫色的山芋叶,风轻轻地吹过,掀起层层波浪,那时只觉得好玩,不过那些重活当然不是由我们来干了,我们只是跟着,抱山芋地头堆成一堆,如果嘴馋了,妈妈就拿个大山芋到水里洗洗,由于那时候不常常带刀子,刚才用牙咬了几大块,分了吃。
我们那田地里,是富有诗情画意的,土路,被车辆来回走,磨得十分光滑,又有一条条,曲折缭乱的裂缝,甚是有趣。那时我们几个小伙伴如果实在没事,便拿出手板的玻璃蛋球,在地上玩,我能常常与小伙伴们,比谁打的准,碰着别人的蛋球,并且看谁把别人的玻璃蛋球弹得远。
那时候,也可以说是乐趣无穷,如果是看棒子,我们常常是先带了火柴,长大弄棒头在火上燎着吃,棒子山芋都过了,地里的稻子也成熟了,家人在田里脸朝黄土背朝天,现在才知自己当时的幼稚,父母劳累一天,晚上吃饭时家里有好东西还是让给我吃,也许是到这里来学习,想家,我猛然间懂了许多事,现在已是一个初二的学生,也应该为家里人着想了,我想着想着,自己现在在学校就应该做力所能及的事,也好来报答家人的一片希望了。
我怀着这样的忧思,不知什么时候又睡着了。
2002.9.14 星期六,阴,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