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禁闭法案

简介: 什么也感觉不到 直到你开始反省 ……     感官丧失箱 感官丧失,顾名思义,就是想办法屏蔽人的所有感官,让你什么都感觉不到。最早约1954年的时候,研究者为了研究感官剥夺,设计出了一种封闭仓。

什么也感觉不到

直到你开始反省

……

 
 

感官丧失箱

感官丧失,顾名思义,就是想办法屏蔽人的所有感官,让你什么都感觉不到。最早约1954年的时候,研究者为了研究感官剥夺,设计出了一种封闭仓。在仓里,人的视觉、听觉、嗅觉、触觉刺激都被想办法尽量限制了。一般来说,感官丧失箱的配置大概是这样的:
 
仓内完全黑暗
 
 
仓内有液体,深度10cm-30cm
 
 
液体是泻盐溶液(epsom salt),也就是硫酸镁(magnesium sulphate)溶液,因此人会在液体中处于漂浮状态
 
 
液体温度接近人类体温37度 仓内有空气循环系统
 
 
感官丧失箱的外观,一般长这样:
 

 

或者这样: 

 

 

 

在感官丧失的环境下,人们极易产生幻觉。

 

诺贝尔物理学奖获得者费曼先生的回忆录《别闹了,费曼先生》里,记录了他体验感官丧失箱的经历。他前后体验了总有12次,每次大概在仓里躺上两个半小时。在感官丧失箱里,他有了冥想中描绘的“出神”体验,也就是“元神出窍”——他感到 “自我”可以在身体内移动,甚至飘出体外观察在水中漂浮的自己。

 

事后,他觉得自己应该是产生了幻觉。因为进入感官丧失箱以前,他和人们进行了一些关于“元神出窍”的讨论。除此之外,他还产生过很多其他的幻觉。随着幻觉的出现,很多记忆和潜意识中的“垃圾”也不请自来,形成很多随机的、混乱的幻象。

 

 

 

上面提到的感官丧失箱,给人带来的体验往往是正面的。

 

例如:可以减缓焦虑、压力、抑郁感;可以缓解肌肉和骨骼疼痛;提升睡眠质量甚至降低血压;提高意识清醒度和视觉皮质兴奋度;提升创造力和专注力等等。

 

有意思的是,研究表明,感官隔绝实验也会带来很多负面的影响。这也就是我们视频里出现的,惩罚罪犯的禁闭室的原型。

 

最早的相关实验,大概是加拿大 McGill 大学的研究者在上个世纪50年代进行的。他们让招募来的试验者,也就是男性学生,戴上半透明眼罩和棉手套,躺在空气流通的胶囊房间里,除了进食和如厕,不能进行任何其他的活动,然后看看他们最长可以承受多长时间。

 

 

 

当时,实验的目的是为了探求“人在一个没有意义的环境下会发生什么”。

 

结果发现,很多被试的学生变得易怒、认知能力下降、并产生明显幻觉。比如,有的学生看到背着小书包的松鼠排着队在自己的肩上齐步走,有的感觉自己被火箭模型砸了一下。这个研究的结论是,发现长时间、无意义的环境,会对人类产生确切的有害影响。

 

2004年,研究者们让13个健康的被试者蒙着眼罩生活96个小时,并通过录音记录自己每日的生活。结果发现13个被试者中有10人产生了视幻觉,症状有的是看到简单的白光白点,也有的能看到复杂的景象、人脸等等。他们看到的,或许类似于下图:

 

 

说起来,微软 Building 87 消音室同样也是真实存在的。这间消音室的平均背景噪声仅为 -20.35 分贝。

 

 

正如微软首席工程师戈帕尔·戈帕尔(Gopal Gopal)指出的那样:“这里处于物理学的边缘。”

 

有兴趣的同学,可以通过以下网址了解 Where sound goes to die 。

 

https://news.microsoft.com/stories/building87/audio-lab.php

 

同样的,有试验结果表明,仅仅在 Building 87 这种极度安静的隔音小屋里待上15分钟,被试者们就产生了情绪低落、幻觉、妄想等症状。

 

 

时间认知的偏差

 

1961年,法国地质学家 Michel Siffre 为了研究位于法国境内阿尔卑斯山的地下冰川,开始了为期两周的探险活动。

 

黑暗生活对人体生物学的影响令他心醉神迷,于是他决定不用任何方式记录时间,像动物一样在地底生活。(下图是他从地底回到地面的照片,由于无法适应光线,他需要戴上眼罩)

 
 
 

 

在他自认为大约过了2周后,他回到了地面上。

 

然而,地表时间实际上已经过去了2个月。

 

后来,研究团队对Michel Siffre 进行计时测试,发现他花了整整5分钟的时间,才数完他所认为的2分钟。

 

还有另一个类似的实验。 1933年,社会学家兼洞穴爱好者 Maurizio Montalbini 在意大利靠近佩萨罗(Pesaro)的一处地下洞穴里待了366天。

 

这处洞穴原本是美国国家航空航天局(NASA)为了模拟太空任务而设计的。回到地面上后,他以为只过了219天。因此,他的睡眠周期实际上几乎延长了一倍。

 
自那时起,研究人员就发现黑暗中的人们会逐渐适应48小时的周期——其中36小时是活动时间,之后的12小时是睡眠时间。具体原因尚不明确。
 
 
综上所述,感官丧失会令人产生幻觉和对时间的认知偏差。
 
这类似于爱因斯坦在文章《外在感受对时间膨胀之影响》中所描述的:
 
一个男人与美女对坐一小时,会觉得只过了一分钟;但如果让他在火炉上坐一分钟,他会觉得过了不止一小时。
 
当然了,感官丧失和相对论其实风马牛不相及,但是“参考系会影响时间”这件事,确实有点儿像。
 
现在,你可能会想到一个新的问题:你怎么知道,我所体验的一定是幻觉,你所体验的就是现实世界呢?
 

我的世界,也是你的世界吗?

 

提到感官丧失,我们首先要搞清楚,它到底什么是感觉。

 

 

人的大脑本身既听不到、看不到、也闻不到任何东西,它被关在又黑又静的头盖骨里,它能看到的只有不同“数据线”传来的电化学信号。另一方面,大脑非常擅长于捕捉这些信号,从中提取信息、赋予含义。大脑就是以这种方式解读这个内部宇宙,合成人的主观世界。在经过大脑处理之后,你才产生了视觉、听觉、嗅觉、味觉和触觉。

 

在自然界,每一种动物感知世界的能力不同,因此他们“看”到的“世界”也不同。对于又聋又瞎的扁虱子来说,世界反馈给它的重要信号是温度和丁酸——周遭的气味;在黑鬼刀鱼看来,它的感官世界充满五光十色的电场,远比人类看到的世界丰富;对于蝙蝠来说,它们的世界由空气压缩波构成。

 

在每种动物的“眼中”,都存在着一种与众不同的“客观世界”。

 

 

 

注意,上面“观察世界”所利用到的都是“生理感官”。

 

现在,研究者们已经在研究,如何通过技术和生物相结合,拓展人的生理传感器,让人感受到生理感官所感觉不到的世界。例如将视网膜里植入纳米摄像机,将视觉信号数字化,并直接将电极网对接到视神经上。 现在甚至有研究团队试图将微型网格电极放在盲人的舌头上,将视频转化为微弱的电触觉信号传导到盲人的舌头上。盲人的大脑很快捕捉并成功分析了这些信号,于是这些盲人便可以在复杂的障碍场地中顺利穿行,甚至能够把篮球投入篮筐。也就是说,他们可以通过他们的“舌头”,“看见”周遭的环境。

 

这件事听起来很不可思议,不过别忘了,视觉不过就是穿行于大脑中的电化学信号,大脑并不特别在意这些信号从哪里来,它只是擅长处理这些信号。到底从眼睛捕捉的,还是从舌头捕捉的,对大脑来说都是一样的。

 

那么,究竟哪个世界才是对个人有意义的现实世界?

 
 

刑罚?惩罚?

人们应该如何对待罪犯
 
 

 

人类社会到底为什么要有刑罚?

 

公认的首要目的是阻止人们犯罪。另外,学者们也对刑罚的3个附带目的达成了共识:

  改造(又称“复归社会”),改变罪犯的人格,使其被释放后能够遵纪守法

剥夺犯罪能力,与社会隔绝,死刑即永远地剥夺了犯罪能力

威慑,让还没有犯罪的人不敢犯罪,以及罪犯不敢再犯罪

 

禁闭室刑罚,主要起到第3条作用。

 

因为对于现实世界来说,罪犯只被限制了5分钟的行为能力,以剥夺犯罪能力为目的的话,这个时间长度可以忽略。

 

那么,第一禁闭法案是否起到了改造的作用呢? 罪犯实施的大多数犯罪的犯罪率,取决于犯罪的净收益,也就是罪犯期望得到的精神上或者物质上的收益,减去风险(包括刑罚的风险)后的结果。

 

改造无法影响到犯罪的预期净收益。研究发现,所谓“改造”,目前最多也只是一个没有实际的办法可使之实现的理想。

 

数据表明,累犯的犯罪率并没有收到改造项目的太多影响。改造可能影响罪犯个人,但是不能影响犯罪率。

 

例如,研究数据表明,谋杀主要是由初犯实施的。就算不会受到惩罚,大多数激情犯罪的罪犯,也不大可能在冲动之后再去犯别的罪。那么对这类犯人施以惩罚,也不是为了对他们进行改造。

 
因此,第一禁闭法案,主要只起到了威慑的作用。
 
这种威慑,理论上应该不仅仅是针对罪犯本身,也包括那些尚未犯罪的人。
 
那么,问题又来了。禁闭法案取代的是死刑。
 
虽然人们不知道死究竟是怎样一种体验,但它的确是人类社会共同认可的终极刑罚——所有人的对死亡本身,都是恐惧的。
 
然而,第一禁闭法案方式,只有体验过的人才明白究竟有多么痛苦。很多时候,极端的感官体验往往是无法描述的。
 
 
那我们应该如何利用这条刑罚来威慑那些尚未犯罪的人呢?
 
换句话说, 有多恐怖,需要靠人们自己的想象力去脑补,那么威慑力度是存疑的。
 
毕竟对于不同的人,想象力和忍耐力一定是不同的。
 
好比说,同样是罚款500元,对于赤贫的人和大款,威慑力度有天渊之别。
 
另外,即便对于大家有共识的威慑,例如死刑,也无法在每时每刻都起作用,无法威慑所有人。
 
例如,惯犯相比之下更不容易受到威慑的约束;同样不受约束的还有毒瘾强烈的瘾君子,以及容易受激情控制的那些人。
 
这个话题其实非常深刻,就像“是否应该取消死刑”一样,在人类不同的发展阶段,拥有截然不同的看法和争论。
 
 

 
就像微软的 Building 87 消音室一样, Vantablack 黑色涂料也是真实存在的,它由英国 Surrey Nano System 科研机构研发。
 
由于开发成本高昂,英国政府开始限制销售这玩意儿,并对配方进行了保密。
 
更过分的是,过了一阵儿,一个叫卡普尔的雕塑家买断了这种颜料,想要独自享用,这让其他艺术家感到愤怒。因为这种颜料对于艺术创作来说,可以带来更加震撼的表现。
 

 

 

 

因此,艺术家们决定自己动手,研发一个更NB的版本。

 

最终,在不懈努力之下,英国艺术家 Stuart Semple 成功研制出了黑洞级黑色涂料的升级版——Stuart Semple Black 2.0。

 

这个升级版不仅实现了与 Vantabalck 同样的高吸光性,而且还会散发出类似樱桃的果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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