RESTful API URI 设计: 查询（Query）和标识（Identify）

应用示例：删除名称为 iPhone 6 的产品。

是不是感觉很简单呢？根据应用示例，我们用代码实现下：

public class ProductsController : ApiController
{
    [HttpDelete]
    [Route("api/products")]
    public async Task<HttpResponseMessage> DeleteByProductName(string productName)
    {
        ...
    }
}

客户端调用：

delete /api/products?productName=iPhone 6

网上有关 RESTful API URI 的一些文章，都是一些示例性质的，也就是说并不能真正运用到实际应用中，比如删除一个资源的 URI，它会告诉你应该这样设计比较好：delete /api/products/{productId}，productId 是产品的唯一标识，删除资源必须通过唯一标识？示例应用中可以这样，但在实际应用中的场景，往往比示例复杂几十上几百倍，比如我们可以把上面的示例复杂点：

• 删除某一用户下，名称为 iPhone 6 和系统为 iOS 8 的产品

针对上面的应用示例，我们该如何设计 URI 呢？难道还要坚守“删除资源必须通过唯一标识”？如果真是这样，我们的解决方案就“简单”多了，对，没错，先查询再删除，就这么简单，但总感觉哪里不对，心里有个声音（不应该这样啊，肯定有其他解决方案）。另外，Delete 操作包含 ?productName=iPhone 6，这种方式是不是也感觉很怪，为什么呢？我们一般在设计 MVC URL 或 WebAPI URI 的时候，? 后面一般跟的是查询条件，既然是查询条件，那配合 Delete 操作，就非常“怪”了，我们看一下 GitHub API 中的一个示例：

"user_search_url": "https://api.github.com/search/users?q={query}{&page,per_page,sort,order}"

?q={query} 一般用于 URI 的 GET 操作，那能不能用于其他操作呢？我们先来看下 Query 的权威定义：

The query component contains non-hierarchical data that, along with data in the path component (Section 3.3), serves to identify a resource within the scope of the URI's scheme and naming authority (if any). The query component is indicated by the first question mark ("?") character and terminated by a number sign ("#") character or by the end of the URI.

文字虽短，但信息量还是非常大的，主要是讲两个内容：Query 是什么？Query 的作用是什么？

non-hierarchical 是非分层结构的意思，也就是 URI 中的 /（前后结构），Query 并不包含非分层结构数据，简单一句话，? 之后并且 # 之前，这部分内容就是 Query，比如 user_search_url 中的 q={query}{&page,per_page,sort,order}，那 Query 的作用是什么呢？标识资源（identify a resource），需要注意的是，上面那段话，丝毫没有提到 Get 的字眼，其实，URI 和 HTTP Method 没有半毛钱关系，更不是一一对应关系，这是我自己之前一个很深的误解，要纠正过来。

好，Query 的疑问解开了，我们接下来设计上面应用实例的 URI，大致两种方案：

• delete /api/users/1/products?productName=iPhone 6&&system=iOS 8
• delete /api/products?userId=1&&productName=iPhone 6&&system=iOS 8

这两种 URI 设计的不同点就是：第一个 URI 把 User 放在 Path 中，第二个 URI 把 User 放在 Query 中。到底哪种设计方案好呢？关于这个疑问，其实，我也没有确定的想法，然后在网上搜索了大量资料，但都是一些笼统的概念讲解，并没有针对问题的具体分析，偶然看到阮一峰的这篇博文《RESTful API 设计指南》，内容也是一大堆概念和简单示例，但有一个哥们的评论吸引了我的注意（遇到知音了），我直接复制下：

现在正在做一个基于RESTful API 架构的接口。但是遇到了一些令自己很困扰的问题：

假如每一个设备（devices）是拥有多张设备图片（images）的，那么按照RESTful，我们的URI 设计如下：

现在的设计：

• GET /devices/ID/images：获取某个设备的所有图片
• GET /devices/ID/images/ID：获取某个设备的某张图片（我们不提供改方法，有人认为没有意义的）
• POST /devices/ID/images：给指定设备添加一张图片
• PUT /Images/ID：修改某张图片（有疑问）
• DELETE /images/ID : 删除某张图片（有疑问）

我觉得合理的设计是：

• PUT /devices/ID/Images/ID：修改某个设备的某张图片
• DELETE /devices/ID/images/ID : 删除某个设备的某张图片

看到，对于修改和删除某张图片，我是有疑问的，现在的删除是直接通过图片ID进行删除（不管这张图片属于哪一个设备的）。其实真的符合RESTful标准吗？ 他们这样设计的理由是：由于图片本身就有自己的图片ID，为什么直接通过ID来删除呢，还非得指定某个设备的图片，然后再删除。

RESTful 强调资源的唯一性，images/ID其实就是唯一的图片资源，而/devices/ID/images/ID也是设备的唯一图片，那么，我都不知道应该采用哪一个URI的设计。

看到上面是不是有点熟悉的赶脚呢，和我们的应用示例其实存在一样的疑问，但很遗憾，没有人回复这个哥们，我想回复他，但自己都没搞明白，拿什么回复呢？好，既然发现了同病相怜的人，那就更有勇气去搜索了，后来在茫茫的 Google 搜索中，又偶然发现这个帖子：Designing a REST api by URI vs query string.

这位哥们的疑问是，祖父母（外祖父母）下面是父母，父母下面是孩子，那如果去查询孩子，该如何设计 URI 呢？来看这位哥们的三种 URI 设计：

• GET /myservice/api/v1/grandparents/{grandparentID}/parents/children?search={text}
• GET /myservice/api/v1/parents/{parentID}/children?search={text}
• GET /myservice/api/v1/children?search={text}&grandparentID={id}&parentID=${id}

关于这个疑问，大神们做了详细的回答，每个回答都可以写成一篇文章了，我大概看了几篇，也是云里雾里的，大家如果有英文好的，可以翻译下这个帖子，我觉得是很有价值的。

下面说一下我自己的体会，首先，URI 中的层级结构，并不一定适用，比如上面那个示例，现在的情况是三级，但实际上是多极的，祖父母上面还有祖祖父母等等，所以，如果非要用层级结构来体现 URI，也并不是可取的，其次，要明确你要请求的资源到底是什么？祖父母、父母、还是孩子？如果是孩子，那么不管是哪种 URI 设计，层级结构中最后的那个词一定是 Childrens，这是肯定的，那如果存在层级结构关系，是设计成 Query？还是 Path 呢？我们看一下某一段回复：

I believe I have already thoroughly beaten this to death, but query strings are not for "filtering" resources. They are for identifying your resource from non-hierarchical data. If you have drilled down your hierarchy with your path by going /person/{id}/children/ and you are wishing to identify a specific child or a specific set of children, you would use some attribute that applies to children you are identifying and include it inside the query.

再强调下，Query 并不是过滤资源，而是 Identify 资源（非层级结构数据），他这样设计的 URI：/person/{id}/children/，我觉得这是一个好的设计，族谱的结构可以再抽象出来，人都有孩子，不管是祖父母，还是父母，这个层级关系是确定的，由确定某一个人，再确定他的孩子，这样更加明确具体，至于之外的标识，都可以放在 Query 中，用来具体标识这个层级结构下的资源，所以，有时候可能不是你的 URI 问题，而是你的 URI 设计问题。

回过头看我们一开始设计的两种 URI，其实我自己觉得都是可以的，用户作为层级结构可以，作为标识资源（Query）也可以，毕竟它们其实没有特别强的层级结构关系，如果有一些层级关系，对于最末端的资源，标识资源中可以进行明确它，比如删图片那哥们的 ImageID，这个就可以直接标识某一个具体的图片，也可以不用 Device 来标识了，这个问题，我自己现在觉得，并没有唯一性，关键看具体的应用场景，和对 RESTful API URI 的理解，但不管怎样，设计出来的 URI，一定要简洁，并让别人看得懂。

我、删图片的那位哥们、还有族谱的那位哥们，所抛出的问题，虽然具体的应用场景不一样，但其实本质上都是一样的，我觉得像这类问题，可以深入探究下，这篇博文就到这。

再补充 REST 相关的一些文章：

• REST-ful URI design（非常赞）
• REST API Quick Tips
• REST
• RESTful API 设计指南
• REST 简介（园子里最好的）
• Understanding REST
• REST API Design - Resource Modeling
• 10 Best Practices for Better RESTful API