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回:羁旅客忆碌碌旧事 暴雨天里依依惜别
诗云:
众位觊觎自难群,乱战夺魁是孤军 。
韶华三载生旧梦,谁道栀花总负春。
却说林二一行粗览书院与南普陀寺之后,兴致不减。其中一头发中分者谓林二道:“见大哥哥你一路话语不多,眉宇间似有忧郁之气,必是个有故事之人。且我等皆出于文会,何不谈谈书院当年旧事?”说罢略觉唐突,故吐舌一扮鬼脸。林二抿了口咖啡,不禁苦笑,心里万分焦虑,此时却不好表露。便理了理思绪,叨起荔城文会旧事。
话说这荔城者,古称兴化,素有“文献名邦”雅号。于宋明两朝科举,独占半壁江山。于今日文风渐已式微,仍有擢英,哲理,育青和文会四大书院。由于篇幅有限,今日单表文会书院。文会地处荔城重镇笏石,历来便是莆仙“九曲通衢”之地。上依“黄石平原”,下衔忠门东庄,左通仙游,右接埭头。笏石也成各地车马货物集散地,今日南埔头“石头路”的两侧木屋,日落时关门时的嘶哑省,便似泣诉昔日繁华。林二当日入学文会,这书院后门便通石头路,这路上仿佛旧日街集模样。或卖糕饼,或烧竹器,更有裁缝店与理发店不等。彼时荔城各大书院皆是封校,严防学子受这街市蛊惑,唯独文会书院,更通人性,院内院外,皆是修行之地。书院前门却是饭馆遍布,更以两大书店作伴,名为“百草园”与“长情书屋”。店内常有“蹴鞠周报”与“蹴鞠周刊”,便是林二解渴之物。
昔人有云“风云际会,机缘巧合”,林二方入书院,便有此感。是时年方懵懂,知慕少艾。常梦有瑶池才人,蓬莱佳丽,间气钟情文会。更期以暗通瑶怨,俱表款曲。岂料这文会便是精华灵秀之地,故生出后面一段情事。
却说林二叨了半个时辰,众位不觉肚里已唱空城计,方觉日已偏西,茶馆不便久坐。便先后出来,便有一齐刘海的道:“听大哥哥忆起,我等自是亲切。想那文会一树一花,今后再看,却也不能了”。说罢便嘟着嘴,旁一位笑到,“想必看你情郎也不能了吧——”话未说完,众人皆笑了起来,不远处游人也侧目过来。齐刘海顿觉脸红,嫌她多嘴,又小心翼翼像林二道。“方才故事,斗胆为大哥哥一叙,势必遇上倾心女子。却难善终。。。”其他三位齐喝道:“怎敢如此无礼?”又齐对林二赔不是,林二叹了叹气,小妹妹语多无邪,小可岂会见怪,况且话未诳语。说毕众位又安静下来,林二便率四位胡乱吃些嘉禾洲名菜——沙茶面。又送回八日客栈,相约明日中午送行之事。
谁料第二日午饭后突降暴雨,林二在思北眼科处候四位学妹。这眼科大楼前设有快速驿道,可直通火车站,五人在驿站道口不免伤感。两日同游环岛新趣,加之当日文会旧情。新旧两酝,忽感酸鼻。林二忽念起子安送别,何曾伤感。既念其诗,何忘其豪气。便将当日旧事匆匆道完,虽当日群雄环伺,林二仍不慌乱,为谋能与校花长久计,可谓良苦用心。忽见乌云渐收,雨却下小了,都觉这分别时刻已到。在目送学妹们上车后,林二衣服早已湿透了,又想起身份文牒之事,不免懊恼,怅怅走进了眼科大楼。
欲知后事如何,且听下回分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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