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主持人 | 极客邦科技创始人兼 CEO 霍太稳
对话嘉宾 | 阿里云智能研究员，aliyun.com负责人蒋林泉
2013 年，飞天操作系统全球范围内首次突破单一集群 5000 台服务器规模（飞天 5K），并率先对外提供这一能力。此后十年，飞天操作系统多次成功支撑阿里双 11 和 12306 春运购票等极限并发场景。飞天为阿里云打造了坚实的技术基础，广为开发者所知。
为了让更多开发者了解和使用飞天，4 月 11 号，阿里云峰会上正式对外发布“飞天免费试用计划”，面向国内千万云上开发者，提供包括 ECS、数据库 PolarDB、机器学习 PAI 等在内 50 款全栈云产品的免费试用，全面支持 Serverless 的开发模式。因此，极客邦科技创始人兼 CEO 霍太稳第一时间对话 阿里云智能研究员，aliyun.com负责人蒋林泉，揭秘“飞天免费试用计划”发布的初衷和对开发者的价值。
以下是对话内容，经编辑整理有所删改。
1、为什么阿里云今年格外强调“面向开发者”？
霍太稳：我刚从主会场出来，感觉今年面向开发者的发布比往年多很多，所以首先请谈一谈，开发者对于云意味着什么？
蒋林泉：2009 年，阿里云刚成立，王坚博士在公司内网发了一个贴子，判断在互联网成为基础设施之后，IDC 会成为一台超级计算机，而计算会变成一种公共服务。在这样的初心驱使之下，阿里云开发了飞天云计算操作系统。并且从第一天开始，飞天云计算操作系统就通过 aliyun.com 为开发者开发互联网应用提供弹性的云计算服务。所以，云计算的核心用户群体就是开发者。
很多人都不知道，“云栖大会”的前身是“阿里云开发者大会”。记得 2014 年，飞天园区还是毛坯房，开发者们从全国各地赶来，席地而坐，交流技术，很有意思。王坚博士在开发者大会上提到，因为有了飞天，开发者有机会做到原来只有大公司才能做到的事情。同样，一个大公司的开发者，有了云计算，也能做到原来想象不到的灵活和高效。
只有云计算的开发者成功了，阿里云才可能成功。阿里云的成熟离不开开发者对阿里云的不离不弃。阿里云的早期，博客园的 CEO 杜勇从一开始就坚决要用云。当时我们云计算刚上线，有各式各样的问题，他就陪伴我们继续成长，有问题就写下来，踩了什么坑、我们怎么及时的去修复它，最后形成了一本书叫《进步集》。
霍太稳：这本书也反映了当时阿里云的开放，因为那本书里有很多关于阿里云发展初期开发者会踩得很多坑。
蒋林泉：是的，书里面写的就是阿里云早年我们和所有的开发者一起互动，从出生到成熟、到现在这么健壮的一个状态。那个时候博士带着我们核心的研发和产品经理，定期去拜访这些吐槽最凶的开发者，去听他的吐槽。博士的意思是说，因为他（开发者）坐在飞机上，我们造飞机的，一定要感受到他（开发者）“把生命交给你”的那种痛苦。如果不能感受到，你的意识一定会出问题，你的云计算是做不好的。
禀承初心，我们过去在开发者生态上面投入了大量的资源，包括我们这次发布的免费试用计划。我们现在有 1000 万的开发者，来自于 600 所的高校，覆盖全球的 400 万创新企业。
霍太稳：其实不仅这个大会有很多的变化，我也了解到林泉您原来也是一个开发者，是飞天平台的开发者，但是今年的身份不一样了，成为了 aliyun.com 的负责人，去服务于开发者。想请您聊一聊从一个开发者变成服务开发者的角色有什么不一样？以及 aliyun.com 的新定位是什么？
蒋林泉：我以前演讲或者接受采访，讲的是飞天操作系统，或者 CIPU、弹性计算。更早的时候，我曾在 Apache 等社区从事开源开发工作。我还是一个萌新开发者的时候，就在这些社区里面学习、成长，后面做过 Apache 开源项目的 Committer 和 PMC。在过去差不多 9 年的时间，一直从事飞天的内核操作系统的开发。
所以，我早期是以用户的视角在看待飞天，也在带着原来用户的视角在做飞天内核的开发。现在，我来负责 aliyun.com 也是带着开发者的视角和用户的视角。如果我们类比操作系统，操作系统有桌面和 SDK，那飞天云计算操作系统的桌面和 SDK 就是 aliyun.com。也就是说，开发者直观使用飞天都是通过 aliyun.com，无论是学习还是真正用云，都是通过 aliyun.com 来进行操作的。
过去几年，aliyun.com 的营销属性稍微偏重了一点。这次我负责 aliyun.com，希望通过自己原来开发者的经历，加上我对飞天操作系统本身的深刻理解，把 aliyun.com 这个飞天和开发者之间的关键使用界面，对服务开发者的重心进一步的提升，能够把 aliyun.com 打造成飞天和开发者之间的一个双向传导器。
其实，云计算是互联网化的技术服务。相较于传统 IT 最大的不同，就是互联网能够让 IT 的服务能力和开发者之间变成零距离。所以云计算本身来讲就是 IT 的服务化、互联网化。那么传导器的这一端，就是 aliyun.com，希望它能把飞天的这些核心产品和技术能力充分透传给开发者，通过 aliyun.com 不仅提供丰富的技术和产品文档，还包括云服务编程的 API 和 SDK，Hands-on 的技术解决方案，能够帮开发者快速地上手，用不同的产品方案解决实际的业务问题，通过 “飞天免费试用计划”的免费资源，让开发者基于这些能力反复的用起来。
霍太稳：这样有点类似于构建出了开源社区的氛围。
蒋林泉：对。无论是最开始在开源社区学习，还是作为开源社区的运营者和开发者，我发现开源社区的玩法更多还是从开发者视角出发的。开发者学习一个新东西往往需要有非常完备和专业的文档，需要一个非常好的社区能够帮助解决你的问题，最好是能够马上进行免费下载，立即试用起来、玩起来，然后边玩边学边交流。这是我期望 aliyun.com 给开发者带来的氛围感，希望能够 match 开发者真正的诉求，这样就充分地把飞天的能力透传给开发者。
传导器的另外一端，能够通过构建一个活跃的站内社区，让开发者在上云用云过程里面遇上所有的问题、疑问，能够有相互交流的空间。在这个交流的过程中，aliyun.com 还有另外一个非常关键的作用，就是把开发者在用云过程中对阿里云的反馈能够更深入地收集起来。现在面向千行百业，阿里云已经有 1000 万开发者了，所以我们希望能够从社区里面获取大量有代表性的反馈，进一步让飞天能够做得更好。
霍太稳：为什么说开发者愿意去到一个社区里面？因为社区有极客范儿。所谓的极客范儿就是我懂得你的这个产品，但是你要给我一个平台，让我自己可以去用。如果你整天只是跟开发者讲一些东西，可能并不是开发者喜欢的样子。
2、为什么要发布“飞天免费试用计划”？
霍太稳：刚才，林泉也提到在传导器的一端把能力给到开发者，特别提到了发布了飞天免费的试用计划。在我的印象里面，原来在咱们网站上也提到过免费试用，但这次专门发布“飞天免费试用计划”，把免费试用提升到一个非常高的高度。所以我特别想了解一下，这个改变背后的大逻辑是什么？对于咱们的开发者又意味着什么？
蒋林泉：第一点，就是我们刚才讲到了，原来营销属性稍微重一些，我们今年希望把面向开发者的重心能够提升起来，让它更加纯粹。我们以前做了一些低价的活动，让一部分想学习的开发者，先用比较低的活动价格能够学习，还提供一部分各产品和零散的免费试用。对于开发者来讲，提供的服务其实是非常零乱的。所以，我们需要把它汇集起来，提到一个比较高的位置，成为我刚才讲的开源社区免费下载的角色，让别人能够非常快速的找到他想用的所有试用的产品，尤其是完整的、全栈的。
第二点，除了免费试用计划之外，我们还期望能够以这个计划为中心构建一些内容，包括如何快速的上手、完备的产品文档还有一键部署的技术解决方案，让开发者能够一键通过多个免费试用的产品搭建出想要的互联网架构，快速体验云的魅力。再加上我们刚才讲的活跃的站内社区，这些都是围绕飞天免费试用计划来搭载，是我想偏向和提升的开发者的重心。
霍太稳：所以我理解就是，整个 aliyun.com 它的改版，包括免费试用、以及相关的内容，更加直接的服务好开发者，营造更加完善的开发者生态。接下来这个问题特别想请教一下林泉，当然咱们有 aliyun.com 的站内社区，我们可以听到很多开发者的声音，但是其实整个的生态是非常大的。我也特别想了解一下咱们是怎么激发或者维持现在开发者的活跃度？和其他的开发者社区保持什么样的关系？
蒋林泉：就像刚才讲的，开发者自己可以在 aliyun.com 上去学习上云、用云，上面有他需要使用的产品和服务、技术解决方案，以及支撑他学习成长的内容和免费试用的资源，可以类比成 CNCF 或者开放原子的一个开源社区，但它核心还是围绕我们的云和云计算这个产品。CNCF 有它自己站内的交流社区和内容，让开发者就在里面去交流，但是同时跟其他社区包括 InfoQ、CSDN、阿里云进行广泛的合作和良性的互动。阿里云的开发者社区也是一样，我们会坚定地走到活跃的社区中间去，与 InfoQ、CSDN、CNCF、开放原子等社区进行紧密合作，把我们的能力拓展到更加广泛的社区，同时也把更多的开发者声音收集回来。
霍太稳：我们把自己定位成一个放大器，无论是阿里云、还是 CNCF，都有非常好的产品，也有自己非常好的社区。但是如果你有了放大器的作用，就可以撬动更多开发者来去关注它。
3、开发者应如何看待 Serverless 化和 AIGC？
霍太稳：其实我们也收集到了一些开发者的声音。过去 16 年，InfoQ 一直跟开发者打交道，我们有自己的社群、大会、不同领域的内容产品比如 InfoQ 网站、通过极客时间提供在线教育。最近几年，我们发现社区的开发者对于云应用的开发，兴趣变得越来越大，而且已经不局限在应用开发的流程本身，也会关注组织架构治理、可观测、成本优化等相关问题，尤其是 Serverless 化。所以也想请教一下，开发者是如何看待基于 Serverless 的应用开发？咱们 aliyun.com 又能给他提供什么帮助？
蒋林泉：其实云计算的故事永远是讲“云计算永远能让开发者回归业务本身”，Serverless 是云计算的深入，主要也是在讲 Serverless 能够让开发者回归业务逻辑开发本身。峰会上我们发布全栈的 Serverless 化，我觉得是因为到了非常关键的拐点。这次发布它并不局限于常规讲的狭义 Serverless，比如函数计算，而是更加广义的 Serverless 架构，它包括了一个互联网应用依赖的数据库、大数据、中间件，一系列支撑你这个应用需要跑的进程，我们称之为 BaaS（Backend as a Service）。如果这些东西全都 Serverless 化，开发者才能真正做到完全只要聚焦在自己代码上。这个拐点就是开发者原来在云上，依然需要关心云服务器的管理，包括数据库实例的购买、搭建和管理等，还要进行运维，但是全栈 Serverless 化之后，真正把开发者的精力从这些事务中释放了出来，回归到关注业务逻辑的深化。
真正对 Serverless 领域感兴趣的开发者，可以通过“飞天免费试用计划”里的函数计算、RDS 数据库相关的 Serverless 产品、大数据和 AI 相关的 Serverless 产品，去免费试用学习，同时还包括了配套的学习资源、文档和工具等。
霍太稳：所以 Serverless 是把很多技术细节做了更好的封装，能够让开发者比较容易去调用。把更多时间精力放在怎么用技术让业务变得更好。今天我也看到咱们主论坛发布了 AI 的大模型，通义大模型，也特别想请林泉和我们分享一下，AIGC 的开发者如何更好地借助云的能力去加速创新开发？
蒋林泉：刚才我们讲 Serverless，其实从云计算厂商来讲，无论是 Serverless，还是 AI 大模型，我们核心的关注点是如何帮助开发者降低技术使用门槛，能够让云支撑开发者真正聚焦在他的研发上。比如大模型，我们希望我们所有公共服务的完备性，能够让你真正聚焦在你这个行业专有大模型的业务竞争力上。我们认为“以云为基础，以模型为中心的 AI 开发范式”会逐渐形成。阿里云提供平台工具来支持千行百业的开发者，基于通用大模型来做垂直领域的二次开发，通过我们的 PaaS 产品非常高效、灵活地凝聚各方面计算集群的能力，去降低计算成本。
也欢迎大家基于阿里云的能力来开发自己的大语言模型。我们最终的目标是回到初心，为开发者提供高效的应用开发的基础设施，来帮助开发者在 AI 方面实现自己的初心。又回到我刚才讲的“飞天免费试用计划”，我们提供了机器学习平台 PAI 的免费试用，帮助开发者通过云服务更高效的进行 AI 的模型训练和 AI 推理的部署。
霍太稳：现在 ChatGPT 大模型这样一些技术出来之后，看很多文章是讲程序员可能马上要被替代了。我是不是可以理解，有了咱们这样一些大模型，反而会增强咱们这些开发者的能力？让他在业务里面发挥的价值会更大？
蒋林泉：我是这样看的，你看现在有很多 demo，就讲一个人给出一个指令和问题，大模型自动帮它修改，修改之后跑出来一个应用。你会发现，真正能提出问题的，必须是个开发者。一个优秀的开发者，不仅最懂业务还能够定义问题、分析问题、把问题分解为架构。我们讲我们的初心是让开发者和企业回归它的业务逻辑本身，这刚好契合了我们刚才讲的，开发者依然会存在，并且蓬勃发展在企业里面。只是由于技术门槛的降低，原来用不起开发者的业务能够进行更多的开发，需要有更多开发人员去定义问题、分析问题，并且分解问题之后指挥 AIGC 帮他写代码，这其实是一个开发者新的机会。
霍太稳：所以在您看来我们很多开发者应该更加有信心。现在有一个非常好的工具，你只要想着怎么去利用好这个工具，让你在业务产生更大的价值。通过今天这样一个沟通、一个分享，希望给咱们开发者提供更多信心。当然，我们也期待更多创新技术的应用的落地。最后一个话题，也请林泉跟我们一起谈一谈，在阿里云开发者这个业务上，它的下一步布局和思考是什么样子？
蒋林泉：阿里云自己看过来，真正的创造力来自于每个开发者，来自于这个开发者服务企业的业务。我们的云，我们的飞天，是能够让开发者在云上来成就他的梦想。我们会一如既往，正如博士最开始说的，坚持我们的初心，把 aliyun.com 这个飞天和开发者之间的传导器打造好，我们期望像当年跟开发者盘坐在一起一样互动，一起携手成长，把飞天的能力更加有效的输送给更广泛的开发者，更深入得到开发者的反馈，进一步打造面向未来的飞天，让飞天和开发者之间形成长期、健康的正向循环。
